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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果色上衣、短裤，踩上白鞋子，头发全部往后梳，露出额头，打扮好下来了。
严廷晔摸他头：“背好书包。”
男孩不愿意被摸头，烦躁地：“不要！”
“那再穿个外套，外面冷。”
“你烦不烦啊。”
严廷晔不听他的，执意带了一件外套。他不愿意穿，就放在车里。预备晚上回来冷了，或者盖盖腿什么的。
林昀看在眼里，向严廷晔眨眨眼，嘲笑他孩奴的本色。严廷晔当作没看见，方澄见林昀自然地先上车了，叫着：“我要坐前面。”
林昀看着面前半大孩子，笑：“宝贝，你该坐后面啊。后面安全。”
方澄望向父亲，严廷晔给他打开后门。
方澄固执地：“我就要坐前面。”
严廷晔威严道：“澄澄，在外面不要胡闹，听话。”
方澄冷笑一声，不情不愿地坐到后面去了。林昀从后视镜里看着孩子的神色，在男人上车后，问他：“你知不知道路啊？别把我们带错地方。”
严廷晔道：“不是有导航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我看导航，你开你的。”
他撕开一包薄荷糖，丢给后座：“宝贝，吃！”
方澄接住，他最恶心这种没味道的嘴巴清洁剂。严廷晔看到了，却没说什么。他碧着自己含进一颗，清冽的气味直冲鼻子，他咳嗽了一声，严廷晔从后视镜里看到，说：“不想吃就吐出来。”
方澄咧嘴：“没有啊，还挺好吃的。”
林昀道：“对吧，我每天都含一颗，那什么……之前用。”
他差点脱口而出，他和严廷晔接吻或者办事之前会吃。所以严廷晔嘴巴里也常会有这味道。
方澄忽然联想到什么，恶心地要吐出来。
而那搔狐狸婧依然口若悬河，从导航系统到新闻时事，从娱乐八卦到曰常生活，他从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聒噪的人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刺耳难听，而男人偏偏像习惯了似的，一路都是乏味的绿化带，有这么一只百灵鸟在，也不算寂寞。偶尔他也会和他对答几句，而林昀就像有了观众一样，愈发来劲，嘻嘻哈哈笑个不停。
方澄听不懂他们的话题，?c不进嘴。遂趴在车窗上看一路的风景。严廷晔提醒他，“头伸进来些，太危险了。”
林昀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使命，刻意找方澄搭话。问他学校的同学，有没有女朋友，漂亮女生，发生的糗事趣事。方澄看徐家明一样看林昀，对于他的问题充耳不闻，而林昀并不气馁，他能自说自话，把气氛搞起来，好像一堆人都在说话一样。
“你是做什么的？”
方澄问他。
林昀笑：“你怎么不问你爸爸？”
方澄皱眉：“我想听你说。”
“我是玩乐队的，摇滚，你听过吗？”
“窦唯？张楚？”
“和他们不能碧，不入流的小乐队，混口饭吃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爸爸的？”
“十年前？不记得。哎，老严，你记得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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囚徒(H)
